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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些碎片化的句子和想法

疑神疑鬼(中等:成功):你确定要打开它吗?里面或许是电子垃圾,泔水,报废零件,毫无意义的词语碎片,和我的* 黑暗 *想法

#1

赛博都市变为荒原。废墟里的义体零件。悬崖上的破旧教堂。意识上传。人类在漂流于银河中的小舟里永生。

地球上最后的两个能够思考的生物,两个人类。他们在废墟中无目的地漫步。在教堂穹顶的洞中仰望星空。大家在哪里?为什么大家都在追逐星光?我只想歌唱尘世的幸福。

死亡使得生命完整。传承。

最后的两个人类开始传承。不,这样不好,诞下的生命没有理由接受这种荒诞的世界,这对他们不公平。让他们与这个旧世界诀别,一起静静地死去吧。静静地,壮丽地。

教堂里留下了他们生活过的痕迹。很快,这痕迹也要随着这个世界一起逝去了。他们什么都没有留下。

他们有机的身体渗入机械零件和玻璃地板下的泥土。下面的微生物在期待着这次鲸落。地表下涌动着新生的力量。不,这个结局不好。新生还是代表了希望,而有希望的结局不足以带给人更深的震撼。

风。只有风。风不会停。但只有风。

一丝不挂的白纸,才更容易涂画。

#2

运送干草垛的平板车。

一个陷入最后疯狂的未来的末日世界。疯狂的世界才有更深刻的美。

要有一个贯穿始终的意象。像megalobox里的蜂鸟那样。

赛博都市中的少女,与随波逐流的浪子。要有错过,要有重逢。重逢之时,也即毁灭之时。这是时代的悲剧。怎么有种呼啸山庄的感觉……要让读者乐于迎接这个时代的毁灭。

爱情是什么?很灿烂。神圣。现在我们总是把爱情变得庸俗。男女的融合是自然中非常神圣的东西。但神圣的不是性,是爱。人与动物最重要的差别不是使用工具,而是审美情感,或者说,爱。(使用工具是审美情感自然而然的结果)。开始暴论。

感情!一定要有动人的感情!最后把他们摧毁。不过是动人的,华丽的,纯洁的摧毁。腐朽的都市在核爆中化为乌有,感情在这摧毁中升华。要有殉情。

死亡诱惑。我是为了死亡才去旅行的。

人有对永恒的期待。壮美的死亡使人永恒。

喊在风中。最后一切归于平静。此为第一幕。

手挽手徒步

走遍自由国

——刺猬乐队《2014色彩漫游》

很奇怪,这些崇拜毁灭的念头从何而来?

来吧!甜蜜的死亡!

#3

电线杆

废弃的车站

隧道里迈步的男孩

流浪的诗歌

无政府主义。安那其!

火。佛教之《火诫》。 火既是欲望。火焰燃烧后去了哪儿?他那里都没有去。这就是涅槃。是超越经验的体验。

世界之后——灰域;灰域之后——崭新的世界 (极乐迪斯科)

高空核爆后的极光

废弃工厂里徒手体操的少年们 (Tokyo terror)

孟姜女哭长城。宏大叙事背后隐藏的个人悲剧。要爱具体的人,而非抽象的国家。

消失的乐队。消失的偶像。初音未来的消失,2077 武侍乐队。

2022-02-28世界上最大的运输飞机AN225在战火中被摧毁。黄金年代的工业遗产

自我与世界之间的沉默、冷淡、漠然、憎恶就完完全全表明了一种最外显、最深层的异化形式”

#4

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与发展。科技的进步,以及其对于人类自身的改造。新一轮的进化。非基因主导的进化。我们主导了自己的进化。是这样的吗?还是更上层的概念在驱使着我们进化向“它”所设想的方向?或许这样的想法有点类似于货币的异化概念。人造之物被创造出后,反而控制了作为其造物主的人类。(下克上了这下)

run rabbit run, dig the hole forget the sun.

麟也,胡为乎来哉?现今绝非盛世,你为何而来?

世界在转向。个体觉醒与群体狂热的撕裂。孤独。痛苦的孤独。高尚的孤独。我爱孤独。我爱孤独吗?骗你的,我只是爱那个想象中爱着孤独的自己。我在构建一个我想成为的形象,并且试图让它来替代我。但这个想象中的自我从何而来?它是不是混杂着社会的集体意识?被替代后的“我”还能说是pure的自我吗?自我被污染了。纯粹的个体自由被污染了。或许,它们从来就没有存在。大他者终究只是一个文字逻辑构建的虚拟幻想。

#5

1968年的盖亚假说,Lovelock。秋山丰宽,1990年日本的第一位宇航员,回到地球后开始从事无农药农业种植。宫崎骏,风之谷的娜乌西雅,幽灵公主。嬉皮士,越战,爱与鲜花。凯尔特人,万物有灵,世界树,木帮。工业革命,逆时针转动的佛罗伦萨大教堂钟表,被固定的历史惯性思维只是当时的偶然。我们是否走在错误的发展道路上?生物科技,生物文明,大国沙文主义,人类中心主义,法西斯。冀西南林路行,太行山,文明的起源与亵渎。新语言,旧语言,该怎样回答这不眠的时间?电子荒原。我们都是泥污人。

#6

随着黄昏的到来,弥漫在这座城市之上的浅薄也逐渐消散——似乎一切都变得更深、更幽暗、更虚幻,但同时也更诚实了。甚至还没有真正入夜,人们就开始像真正的人类个体那样欢笑、吼叫、做爱——也就是说,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。

人们会喝一瓶酒,再喝一壶咖啡,然后再喝一瓶酒——对于任何醉酒狂欢来说这都是不可或缺的准备。街道上到处都是戴着面具的人。敲着鼓的精灵列队朝着一个声音的方向走去,那是潘神的笛声,撕裂了夜色,在鼓点上方的空气中缥缈缭绕。吹笛子的是一只头顶长角半人半羊的野兽,他带领着众多狂饮纵乐的同伴,走进已经被他们扰动了的黑夜之中。

……

时间流逝,黑夜也终将结束。巡游队伍走远了,太阳升了起来。所有伟大的节日都关于死亡——重生这个循环。它们是在哪里被庆祝的并不重要——复活节、万圣节、斋月、排灯节、农神节、Morganstreich,它们都有相似的意味。世间万物必须受苦,陷入黑暗,死去,然后才能重生。这不是在逃离生命,也不是从生命中暂时抽身休息,而是生命的真正实现:最终燃尽,而后如查拉图斯特拉般再次归来——“就像从阴暗的山后升起的晨曦,热烈而强壮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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